误因走了两步,又转过身来,“母亲,那几个苛待我的下人,您打算怎么处置?”
“……”颜夫人一时间竟想不出说辞来了,见过厚颜无耻的,没见过这样得寸进尺的!
还处置下人?
那就是她一手吩咐的,若是处置了,这些下人岂不是会反了心?
要不……都杀了?
颜夫人实在是没力气再和误因盘旋,干脆心一横,咬牙道:“杖杀!”
“不要吧母亲,您怎么这么心狠呀?”误因强忍着笑意,“打几十板子不就行了吗?方才还说我苛待下人,要请家法的,怎么如今却要杖杀了呢?血淋淋的,多恐怖?”
“我,怎么还成了我……?”颜夫人差点吐出一口老血,再要说些什么,却见误因甩甩衣袖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就那气势,哪儿有怕血的模样?
“打!都给我打!”颜夫人吼得破了音,“一群废物!废物!!”
听到这杀猪一般的叫喊,误因站在花园里差点笑弯了腰,原来宅斗这么好玩,真是解气!
“噗!”
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误因一跳,她悄声往花园深处走了几步,却见几个大人坐在院墙上笑得前俯后仰,最中间的就是季寒的贴身侍卫,习成。
偷听?
这么八卦?
习成后知后觉地停了笑意,低头一瞧,正好对上误因那一双冷冰冰的异瞳。
“呀!”
“呀什么呀?我是鬼吗?”误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,季寒看上去正经八百,但这一溜正事不干趴院墙的下人,究竟是怎么教出来的?
习成干咳两声,挥了挥手,带着几个一同看戏的下属翻身跳了回去。
季寒闷闷不乐已经有些时日,习成急在心里,想尽了法子就为博主子一乐,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趣味,自然是要照往常一般去为自家主子解解闷的。
书房内,习成这厢说着仍旧止不住笑意,季寒却充耳不闻专心解棋,直到觉着那颜府四姑娘的语气作风有些熟悉,才暗暗收拢心思细听。
“异瞳?”季寒回想着施针那天,误因不肯掀开斗笠的样子。
“可不,属下瞧见了的,乍一看,还真有些吓人!”习成嘿嘿一笑,又道:“不过属下多看了几眼,那眸子颜色虽不似旁人,却煞是好看,什么妖魔妖孽的,是怪力乱神罢了。”
季寒忍不住看向挂在架上的铁面具,低声道:“本王也被称为妖魔,你看得多了,自然不觉得旁人可怖。”
习成一怔,王爷的伤心事,也是他的伤心事。
可谁知季寒沉默了一会,忽而笑了,还吩咐道:“这四姑娘颇有趣味,想来会将颜府的瓦给掀了,你盯着吧,若有什么趣事,本王听听也解乏。”
“哎!”习成用力点头,这四姑娘是混了些,但能让自家爷展露笑颜,就算是出身微寒,嫁过来当主母他也认了!
……
误因闲庭信步地回到院中,却见两个婢女已经在里边候着了,一见到她就吓得跟什么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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